卧听风雨.

【羡忘】无尽相思(六)

大战在即,且各地所谓监察僚也与温家起了冲突。在这种关键时刻蓝忘机无故消失了近一周,发出去的传讯也没能得到回复,蓝家人不可谓不担心,是以蓝忘机苍白着脸来前殿时,正在商讨战事的众人皆是吃了惊。蓝曦臣也草草说了几句,便退场了,拉着蓝忘机回了静室。


  “忘机?你这几日去了哪?”


  “兄长,我...”


  纠结几番,还是未能开口说出这几天遭遇。在乱葬岗时便是因不知如何解释从未回过蓝家人的话,他也知自己此番任性之为定是让兄长叔父操了不少心,但还是控制不住想去见魏无羡,既是被他强要了,只要知他还活着便心满意足了。


  看出弟弟的为难,蓝曦臣也未在多问,抬手搭在蓝忘机手腕处把脉。这一把可真是吓着蓝曦臣了,弟弟脉象极为虚弱,灵力枯竭,甚至受了不小的内伤,连忙将蓝忘机扶到床边让他坐着。


  “忘机这几日便好好养伤吧,过会儿我去给你拿几副药。”


  “兄长,战事如何了?”


  “伐温之事不必操心,过几日你身体好了再与细说。”


  见蓝忘机未有什么要交代的,只是低着头思索着,蓝曦臣怕他想逞强,连忙将他按在床上盖好被子。


  “你且在家休养几日,我去给你煎药。”


  说罢也不等他回复,起身离了静室,吩咐两名弟子守着静室。


  蓝忘机想直接出门拜别兄长,但他就连回蓝家这路上到最后都是走回来的,连御剑都做不到,生生走了一夜,此刻躺下连起身的力气都失了去,只得开始闭眼调息。


  再次醒来已是深夜,期间模糊中似是被喂了药,此刻身上轻松了许多。打开静室的门,蓝思追听了动静转身行礼。


  “含光君。”


  “嗯。”


  蓝忘机应着就想出门,却是被蓝思追上前一步再次行礼揽住了。


  “含光君且先回静室罢,景仪去给您煎药了,马上便回来了。”


  暂且不说他二人受命看护着蓝忘机,蓝曦臣给他喂药时他二人也在旁照顾着,从未见过敬仰的含光君受这么重的伤,他们也是异常担忧。


  两人就这么对峙着,蓝思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身体都快僵了,顶着那就算不抬头也能感受到的颇具压力的视线,就差给人跪下了。


  “知道了。”


  蓝忘机看他坚持,也不愿为难他,转身回了静室,这才终于让蓝思追起身舒了口气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

  饮下景仪端来的药和膳食,再次躺回静室上,闭眼感受着体内恢复了五六成的灵力,散开神识感受着外面两个小辈的动静。


  外面两人守了静室一整天也有些累了,便都抱着剑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。


  “抱歉。”


  蓝忘机起身,在桌前写下几个字,便悄悄翻窗离开了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

  第二日一早蓝曦臣亲自来看弟弟的情况,静室里哪儿还有蓝忘机的身影,唯有桌上有张用书本压着的纸条。忙拿起纸条,上面只有寥寥数字:‘江家,勿念’。


  说实话蓝曦臣不太明白自家弟弟为何会突然如此积极投身战场,明明之前在家还是听他这个兄长的安排的。


  “罢了,忘机长大了。”
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

  江家,蓝忘机与江澄汇合,两人草草商议一番,便决定明日从云梦和姑苏交界处开战,此处因位处在重要通商之地,已被温家霸占许久,当地百姓苦不堪言。


  “对了,你不需要再休养几天吗。”


  蓝忘机的事江澄也略微了解一些,还是问了一句。


  “不必。”


  “如此,我们明天便出发吧。”
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

  这几日仙门百家议论众多的便是伐温之事,如今温室可谓水深火热,四处皆起讨伐之声。这当中最是突出的便是蓝忘机和江澄二人,战场屡屡传来捷报。


  他二人那边的战况每每都是十分激烈,当真是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。好几次听闻那蓝忘机与江澄都是身负重伤归来,却又能马上投入新战场。


  于是世人感叹,赞英雄出少年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

  这夜,蓝忘机与江澄带领众人来到温晁占领地,双方人打的难舍难分。蓝忘机被迫上前接温逐流的招式,浑浊的灵力碰撞后退出数步,接连的战斗被就让他身体有些负担不住,竟是没忍住吐出一口血,有些站不稳。


  温逐流几步上前,右手结印,就要去化蓝忘机的金丹。蓝忘机避闪不及,何况刚又受了伤不能及时聚集灵力。眼见着就要被击中,千钧一发之际江澄挥出紫电暂时解了温逐流的攻势。


  “从未见到有人能被我化了丹后还能恢复的,罢了,得罪。”


  他这话让江澄脸色铁青,回想起被他化丹时的痛苦,与蓝忘机对视一眼同时投入与温逐流的打斗。


  不料在他二人合力之下,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,甚至两人因长期的战斗,精神力上不及温逐流,逐渐处于劣势。


  “当真英雄出少年,不过可惜了。”


  在合力接下温逐流一招后,两人同时后退,不得感叹这次是大意了,难不成还要栽在此处?


思考对策间,突闻笛声,那声音尖锐刺耳,让人只听便毛骨悚然。随此,周遭都被黑色怨气缠绕,就连漆黑的天空也被染上些青色。


  双方同时抬头看向声源,只见一黑衣男子立在远处屋顶,他周身缠绕着如同实质一般的怨气,唯能见他一双眸子透着红光,双手执笛吹响。如此诡异,竟一时分不清来者是人是鬼,是敌是友。


  ‘遭了。’


  见此,蓝忘机先是懵了一瞬,开始惊慌起来,神色间藏不住的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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